冰冷的皮带扣……
等到俞笙被彻底折腾的奄奄一息, 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的时候,颜汐终于良心发现,停下了手。
她拨动着绵软的俞笙, 啧啧两声:“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身体就这么不行, 啧啧啧。”
俞笙眼珠子麻木地转了转,视线黏在她的脸上。
“看我干什么?”颜汐挑眉,她摸过一旁的手机,“给你看点好看的。”
刚才的视频已经实时传送到了她的手机上, 画质好到每一帧页面单独截出来都能直接上杂志的首页。
嗯嗯啊啊的声音自手机中传来, 颜汐脑袋靠着俞笙的手,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向屏幕,一边嘻嘻笑着解释道:“你的身材真好。”
瘦但却不柴,甚至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紧绷时线条流畅又优美, 让人不禁想,被这样有力的身体抱在怀里……
盛开到极致荼蘼的玫瑰花用最粗暴的方式捣烂出妍丽淫.靡的血一般的殷红汁液, 沿着皙白的肌肤淅淅沥沥滴落, 这是怎样一副勾心夺魄的画面啊。
颜汐眼底流露出激动又向往的神色,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在跳动。
鼻尖萦绕着夹杂着铁锈的海浪味, 眼底痴迷更甚, 她情不自禁地凑上去, 拇指压着那被咬的惨白却又血迹斑斑的唇瓣狠狠捻磨:“俞笙,你下海拍片的话, 一定会成为无数女人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的。”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她低声道:“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匍匐在我脚下,舔舐我的脚心……”
就在她沉溺于自己的幻想中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梦境犹如泡沫一般碎裂,宛若从云端坠落,颜汐亢奋的声音戛然而止,狠狠皱了皱眉。
是俞笙的手机。
在听到铃声的刹那,俞笙瞳孔骤缩,面色煞白,惊惧地看向颜汐。
“哦?”不悦的颜汐瞬间找到了新玩具似的,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道,“特殊的铃声?那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色,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呢?是要把她的眼珠子挖掉下酒还是把她的手砍下来喂狗呢?”
俞笙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快要滴出墨汁了,眼神极其凶恶地瞪着颜汐。
通红的肌肤已经逐渐线路了原本的白色,只残余着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
怎么看都像是犯了错又倔强不愿认错的小动物,不仅没有半点威胁之意,甚至还有些可笑。
颜汐也确实被逗笑了。
她捂着嘴,噗嗤地笑出了声。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而裤子扣子早已崩开,褪到了小腿处,和绳子一样,紧紧缠绕在那两条又笔直又细长的腿上。
裤子被汗水彻底浸湿,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样子了。
她两根手指掐着手机的一角拽出来。
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俞笙,看着她肌肉跳动,笑声更大了。
“余蝶?”颜汐念出了屏幕上的名字,余光瞄到俞笙整个人一僵,“你妹妹?”
俞笙咬着唇没说话,提防地看着颜汐。
似乎只要颜汐再说一句关于她妹妹的话,就要龇着并不锋利的牙齿扑上来,咬死颜汐了。
她倒是不介意被咬,毕竟咬可不是一个字。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保证不得狂犬病。
“放心吧。”她拍了拍俞笙的脸颊,随即掐着俞笙的下巴猛地向上一抬,迫使那双倔强的眼眸跟自己直直对视,“你妹妹还不够格,只有你……才能做我的私人……”
余下的话虽未出口,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她纡尊降贵地帮俞笙接了电话,甚至还按了免提,不过……
在俞笙张嘴的瞬间,两根手指灵活地探入,按着那条不听话的舌头。
她挑眉,示意:想说话随便,就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你妹妹,会不会听到什么奇怪的,或者羞耻的声音。
俞笙狠狠瞪着颜汐,狠狠就要合上牙关。
可颜汐全无忌惮,甚至还挑衅地鼓励地看着她,手指肆意地作乱。
指尖重重婆娑着她的味蕾,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她的齿关。
“俞笙,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了,你到底在哪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回不回来啊……”
听着毫不客气的命令声,颜汐眼底的笑意褪去了不少,周身的气息阴冷下来,做着口型问道:“年下不叫姐?”
不是!俞笙不能说话,只能阴着脸瞪回去,示意她不要以自己肮脏的心思揣摩别人。
颜汐似笑非笑地歪了歪脑袋,拿起电话,声音慵懒沙哑,像极了……刚才的自己。
“她喝醉了,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你是她的妹妹?我给你个房间号,你来接一下她吧……”
“你是谁?”声音陡然变得警惕又尖锐,颜汐没有回答,对面也在没有出声,电流将两人的喘息声毫无保留地传送给对方,就在周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时候,颜汐手下一重,俞笙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声。
“哎呀,真对不起,我弄疼你了。”矫揉造作的声音听起来虚伪极了,就连颜汐都要绷不住面上的恶意笑容,她挂断了电话,晃着手机撅着樱桃似水润的唇瓣,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不满地说道,“你妹妹对我很不满呢,她好像……不大喜欢我。”
“我好害怕啊,好怕你妹妹骂我,我都不敢回嘴呢。”颜汐夸张地捂着胸口,“我还是把地址短信给她吧,对了,妹妹不会打我吧,我可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是被打坏了可怎么办?”
还被捆绑着,完全无法挣脱开的俞笙:“?”
颜汐是真的喜怒无常,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了,她一脚踩在俞笙的肩膀上,哈哈笑了两声:“比乱.伦更乱的我都见过,只是,俞笙,你是我看中的,要是不管好自己的话,我就帮你管管!”
说罢,她抬起高傲的脚,径直走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走出来。
头发没有擦干,冰冷的水珠顺着发丝垂落,随着她的动作洒在俞笙的身上,有几滴甚至甩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舌尖在自己回过神来的刹那就已经伸了出去,将那滴水珠卷入了口中。
俞笙面色不变,她低垂着眼眉,尽量不去看那面前移动的白花花的一大片。
纤瘦白皙的脚踩在脸上,从下往上的角度,余光将浴袍下的风景一览无遗,晶莹的水珠顺着小腿流下来,全都泅湿在俞笙的衣服上。
她也没什么想做的,就是脚尖细细捻磨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还有下巴,就像是在描绘自己的五官和面庞。
刺耳的门铃声犹如警报一般乍然响起,俞笙陡然从瑰丽的风景中回过神来,使劲咬了咬舌尖,刺痛和铁锈味彻底拉回了她的思绪。
“看够了?”颜汐戏谑地说道。
她发现了!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做那种动作的!就是想让自己主动去看!
俞笙面上没有被发现的羞辱和难堪,她不过是耷拉着眼眉,用眼睫的阴影掩盖住眼底的一片神色。
颜汐矮下身,拽着她松松垮垮的衣服给她翻了个过。
因为疼痛,俞笙不免挣扎了下,头发陡然被扯住,头皮似乎都要被扯下来,恶魔的声音自耳后响起:“别动哦,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俞笙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虽然被完全放开,但俞笙的手脚发麻,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维持双手背后的姿势。
宠物不方便,偶尔主人也会帮个小忙,比如……穿着浴袍去开门。
“俞笙!你在吗?!俞笙,再不开门我就要踹门了!”门外传来激烈的砸门声,门板都要被敲下来。
颜汐出去之后,黑衣人就站在两侧,目不斜视。
在看到她的瞬间,余蝶瞳孔骤缩,她堪堪止住了恨不能立刻冲进来的脚步步伐,咬着牙问道:“俞笙呢?”
“你说她啊,太累了,还歇着呢。”颜汐拨了拨垂在肩膀上的湿发,“我说妹妹,胸不大脾气倒是很凶么,太暴躁的话可是会嫁不出去的呦。”
朱红色的指甲划过白皙的脸颊,天使般的面庞,笑的却像是蛊惑人用灵魂交易的女巫,只可惜她的把戏对余蝶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余蝶毫不留情一把推开她,叫着俞笙的名字闯了进去。
“嘶——”后背狠狠撞在门板上,疼的颜汐不禁蹙了蹙眉,她声音丝毫无起伏地说道,“我讨厌别人对我动粗,我也不喜欢疼。”
只可惜,声音太小了,就连旁边的保镖都没听见。
阴郁的表情一闪而逝,看着相互搀扶走过来的姐妹花,颜汐露出欣赏愉悦的神色:“姐妹俩可真是关系好呢,不过……妹妹,真不用给你姐姐洗个澡再回去吗?这一身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什么店里走出来似的。”
余蝶就像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狗,龇牙咧嘴弓着腰,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要不是被俞笙按着,估计早就扑过来咬住颜汐的小腿了。
俞笙低垂着眼眉没有说话,而余蝶大概是被警告了,没有办法还嘴,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颜汐,扶着人往外走。
颜汐吓得后退两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说道:“我说的是海鲜店啊,也太凶了吧,疯狗似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呢……”
俩姊妹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一个都没有回头。
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五官慢慢回归原位,颜汐面无表情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位,尤其是在看到余蝶为俞笙擦掉额头上汗水的一幕时,咔擦一声,精心制作的美甲,折断在了手心里。
啧,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惹我生气了呢,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
俞笙已经接不到戏了,靠着在剧组演反派赚点生活费。
今天她赶了两个场子,路上堵车,到的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女主演也还没到,大发雷霆的导演把气全撒在俞笙身上了,当着全片场的演员和场务,指着她骂的狗血淋头。
就算真的是狗,怕是都要龇牙噬主,可俞笙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既没有谄媚地卑躬屈膝去讨好导演,也没有义愤填膺地发怒维护自己的尊严,不过是低垂着脑袋,安静地接受所有的辱骂,直到导演嗓子干哑,旁边拎包端水的实习导演慌慌张张递过来一瓶稍微有些烫口的水,转移了火力,也算变相搭救了她。
导演骂累了,大手一挥,让她赶紧去换衣服准备拍戏。
这部戏里俞笙扮演的就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魔头,顶着一脸厚重的油彩对主角做最猥琐的事,最后被主角反杀,废了武功,被一群她曾经最瞧不上的痞子们凌虐至死。
劣质的化妆品散发着刺鼻的味道,熏得俞笙眼睛都红了,而化妆师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不耐烦说道:“一直流眼泪,我要怎么给你戴美瞳?”
“抱歉,待会我自己来吧。”俞笙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可别忘了,到时候害我被导演骂。”化妆师乐得轻松自在,随便叮嘱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俞笙手上也扑了一动就往下掉的粉,不怎么敢揉眼睛,只能使劲眨巴着让自己更快适应这刺激的味道。
……
“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戏拍了几遍了?还要凌老师陪你在这太阳底下晒多久?”剧本卷成圆筒状,狠狠砸在俞笙的脸上,导演破口大骂道,“会不会演戏?不会趁早给我滚蛋,TM的跟我在这浪费!”
烈日炎炎,又穿了好几层戏服,俞笙被砸的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模糊。
其实她演的是没问题的,但导演还是不敢骂主角,只能拿她当出气筒。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俞笙本应该习惯的,直到她随意一瞥,余光撞进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中。
颜汐这次亲临片场十分低调,甚至都进来了导演还是不知道。
再加上她的长相极具有迷惑性,吸引了不少直勾勾的目光和惊艳的赞叹,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新来的演员。
“这是那个公司的新人吗?长得可真……”旁边一个圆圆脸,带着黑框大眼镜的女孩惊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贴合的形容词,她推了推眼镜,想要看的更仔细些,半晌后才憋出来道,“妖孽啊。”
颜汐穿的极为清凉,上半身贴身的暗红色皮质小吊带,腰部还点缀着闪烁着冰冷光泽的铆钉,纤瘦的腰肢大喇喇露在外面,下半身黑色齐臀小短裙,一条细长的银色裤链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着,脚蹬一双涂鸦高帮靴,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对面那人的心窝上。
虽然穿的像是不良少女,但她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笔直地朝着导演走去,就连工作人员都只眼睁睁看着,完全忘记了阻挠。
“汪导,好久不见啊。”颜汐勾唇,自来熟地打招呼道。
“你……”汪导愣怔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颜总?您怎么过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下,看我这……”
伸出去才意识到自己手心一层汗,汪导连忙在自己身上使劲地蹭。
颜汐视若无睹,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笑意完全不达眼底:“怎么能随便打扰汪导呢,毕竟汪导这么敬业,还亲自教导演员呢。”
这话说得略有些怪异了,人精的导演怎么可能不明白颜汐的意思,原本就晒得有些脱水的脸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