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陶秋韵贴着女人的耳朵, 手指勾缠出些许暧昧的水声，她轻声低语：“清商，小声点, 西风苑住的邻居们, 睡眠比较浅，他们每天起得还早。”
这倒是实话，这里有一群早起遛狗的富婆、早起带着鹦鹉散步的大爷、早起组队打太极的大妈, 西风苑最不缺的就是有钱的闲人。
“你别这样, 进、进屋……呜！”秦清商摁在阳台玻璃上的手掌猛地握成拳，听到她的这句话, 揪住窗帘的左手立刻颤巍巍松开, 移到唇边, 自己乖乖地张口咬住了手腕, 不让欢愉的声音泄出。
“你不是说不磨了吗？”咬了咬猫猫的耳朵，女人语声低沉：“所以带你转换模式, 切换场景……知道吗？我特意把阳台封了两层, 新科技改良过的雾化玻璃，外面看不到。”
秦清商被身后的女人压在玻璃上, 纤腰又被她单手大力捏住, 冰冷的玻璃以及身后的体温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轻喘求饶：“那, 那你倒是把、把雾化的功能打开啊~”
“窗帘都拉着，外面也看不到。”陶秋韵轻笑。
“窗帘有、有缝……”女人双眼迷离, 脑袋倒还挺清楚，知道时不时拢拢被晃开的帘子。
阳台窗帘的蓝色绒布被她的手掌揉捏, 揪成一团，像是她此时杂乱的心绪。
透过窗帘的缝隙, 她似乎看到外面的圆月，月光溶溶，此刻落在她又羞又欲的眸子里，显得更加朦胧，而低头就是西风苑的夜景，一副柳暗花遮，月白风清的模样，如果不是身后的坏女人在不断抚弄自己，估计此刻的她和她也是一幅《花前月下》的甜蜜画卷。
只是……
古籍里的月溶溶，说的是月光洁白明净，可秦清商觉得她自己现在也溶溶了，只不过是溶溶溪流。
像是那许久未有人进出的桃源洞，在半濛月色的映照下，满溪溶溶水，夹杂着对来人因分别许久而产生的恼怨，自顾自地倾泻而出，向她述说自己的情思。
“别闭眼，”陶秋韵的手从女人腰间划过，在她身子颤抖时，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侧脸：“还记得我当初不小心拍了拍你的微信头像吗？”
“怎、怎么了？”秦清商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这么久远的事。
“你给我放了很好看的烟花。”
女人的语声清冽如泉，秦清商却莫名听出了几分绵言细语的感觉，只觉此时的陶秋韵柔情似水，她本就无力的身子顿时又软了几分：“突然……说这个，干、干什么？”
“当时在乐盛堡的城堡，我们意外遇到了烟花，”陶秋韵抱住她，尾音缠绵：“我在那个时候才醒悟。清商，我爱你，我一直觉得，烟花贯彻在我们的感情里，可我却从未在现实中为你点燃过，所以……”
陶秋韵再次温柔地亲吻她，像是对待荆山之玉一般，“老婆，看烟花。不用担心，我和上面打过报告了，不用担心被投诉扰民。”
闻言，秦清商松开了窗帘，她抬眸看去：
窗外黑沉沉的天空中烟花炸开，绚丽的焰火漫天，像是火轮一般翻腾涌现，接连不断；又像是在冷寂的夜空中用熊熊的火焰妆点出凤凰的模样，欢快的神鸟在火焰里翻腾，将底下的夜色照亮如白昼，美得心惊，炫得夺目。
这一刻，秦清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与意识不断纠缠、叫嚣，灵魂深处的花朵宛如沐浴到太阳一般，彻底绽放开来，而她自己也如此时天空的烟花一般……
完完全全地炸开。
——
“唔？”
光洁的手臂从被窝里探出，像是在摸索什么一样，女人手指纤细，猛地反手扣住放在床头柜响动的手机，又“嗖”地一下缩回去。
秦清商探出头，发丝散乱，她将手机贴近自己，看清来电人是谁后，有气无力地接通：“喂？明老师。”
“你人呢？不是说好了下飞机发个平安消息吗？我等了一天，连个拍一拍都没有！”
“哦！”猫猫猛地想起来，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明老师，我急着去探班秋秋，飞机上睡了一觉，什么都忘记了。”
“……行吧，你没事就行，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你的行程又是临时变动，不带助理和经纪人，万一出什么事，都不能及时处理。”
“放心啦明老师，”秦清商抱着胸前的被子翻身，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解地撑着身子看了看周围，又软绵绵地趴下继续聊天：“我好得很，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好？”明思温无法理解。
“腰酸腿软，和秋秋磨了一晚上，要不是我体力好，非得被她弄晕。”
“……”电话那边一时沉默。
“明老师？”
“你们…准备要二胎啊？”
“啊？不准备要啊。”秦清商又抱着被子把自己给翻了一面，“才一晚上，不会这么容易就……”
刚一说到这里，她瞬间想起了平行时空的陶爱琴，万一自己和秋秋真的天赋异禀怎么办。
猫猫猛地坐起身，严肃道：“你说的对，明老师，我这就出门买口服液，关键时期，我和秋秋谁都不能怀。”
“好好好，不要二胎是好思想！”明思温连说三个好，她也不希望秦清商在这个时候怀孕，趁着她们俩这波流量，又都是实力派，不好好努力一次，都对不起自己的梦想。
“先躺一会儿，”秦清商刚坐一会儿就觉得累，于是又躺下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就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秋秋真小气！”
“什么玩笑？”
“我假装高C……”
“噗——”
电话那边传来明思温喷水的声音，她咳嗽了两声：“你……你真牛！”
这是个人都忍不了被伴侣这么对待吧，该说陶秋韵的脾气是好还是坏呢？
这很难评。
“是她先骗我的，所以我礼尚往来，”秦清商伸手摸着大床的另一侧，挪着身子过去，轻声抱怨：“她好过分，我们本来今天说好去选婚纱的，结果她还弄得这么晚，而且今天起床也不等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同样的次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凭什么她就能起来？”
猫猫省略了阳台的事没和明思温说，这是她和秋秋的情趣，不能给外人说。
“陶总身体好，她还能从别人手里夺武器，这不能比。”明思温安慰她。
“也是，她体力好到我怀疑她不是人！”猫猫叹气：“明老师，你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找体力不如你的。”
“……谢谢，但是我找不到对象。”
“真的吗？我看周姐姐就很不错啊！”猫猫牵红线。
“她不行。”
“为什么？”
“她年龄大。”
“……你们就差两三岁，四舍五入看不出差距。”猫猫试图说服。
“……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没有主见、方便掌控的。”
这话一出，秦清商顿时没法了，周林晚完美避开了明思温的择偶标准。
抱歉啊，周姐姐，看来你没戏了……
她倒是没有去和明思温辩论什么“好的对象”应该如何如何，毕竟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她尊重她的喜好。
但是这样的对象，真的能和明老师长长久久吗？
“那我推荐一款玩具给你吧！”猫猫热心，她怕明思温被人骗，干脆下床翻垃圾桶。
在看到用过的指套时，她呼吸顿了顿，假装没有看到，果断翻出了之前的玩具包装盒：“就是我之前和秋秋在玩具城夹娃娃夹到的，我昨晚测评过了，很实用，解决需求的时候，这东西比人好使。”
其实它的广告词“解放双手，八秒上高峰”，也不算虚假宣传。
“……我真的谢谢你！你是害怕我频繁换对象是吧。”明思温咬牙切齿。
“嗯嗯。”猫猫点头。
“行，品牌给我，我下单一个。”
“拍照发你微信了。”
“看到了……对了，记得去买口服液喝，这东西本来就是专门为女性设计，又没什么副作用，你们要是不想要二胎，最好多买点在家备着。”
时代进步，新科技疫苗推出，女女磨合后也有怀孕风险，于是国际上推出了这一款专为女女设计的“避孕药”，解锁特殊姿势后，24小时内有效。
虽然国际上的专家们一边说着怀孕概率小，但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完，毕竟人类这么多，又不是没有中招的……像国内的陶秋韵和秦清商这两人，不就上名单了吗？
之前还被官方邀请，让她们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每年去医学中心的实验室当志愿者，虽然没有明说志愿什么，但大家都在调侃是让她们在实验室里XX，又离谱又好笑。
“好，我马上……秋秋？你在家啊？”
陶秋韵端着水杯推门进屋，正好看到秦清商光着身子，蹲在地上翻垃圾桶，虽然垃圾桶里也没有什么垃圾，但是……
“你在做什么？”陶秋韵将手里的水杯和口服液放在柜子上，也蹲下来看猫猫。
“你去买药了？”秦清商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口服液，“我在和明老师打电话。”
她顿了顿，看似凶猛地瞪了女人一眼：“我在和她说你昨晚很过分！”
见她把手机放下，又是这种语气，陶秋韵还以为她已经挂断电话，于是果断伸手将女人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一边替她盖被子，一边道：“今晚还能更过分，我带你去跑步机，新科技给我寄了新款产品，我们今晚再来一个测评，如何？”
电话那边的明思温：“……”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
你们妻妻俩玩的真花！跑步机……有点酷啊。
秦清商沉默了一瞬，她看了看手机，开口道：“明老师，我去你家住几天吧。”
陶秋韵：“……”等等，你原来没挂电话吗？
跑步机的提议最终被猫猫否决了，她乖乖地喝了陶秋韵拿来的口服液，然后两人又黏黏糊糊地出去吃饭，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