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甜犹豫了一下，想了半天乐正溪会怎么回答，最后她声音带着些娇憨，闷闷道：“知道了学长......”
“......嗯。”萧澄川明知道回答他的是王乐甜，还是应了一声。
乐正溪终于逮到了机会，赶紧道：“寻云，今天就散了吧。我没有在直播了。祝你跟问水百年好合哈，别来祸害我。”
魏云休听见这话，轻笑：“嗯。百年好合。”
“我其实更想跟Watery哥哥百年好合.....”王乐甜末了还不忘再撩一句。
乐正溪：......
萧澄川冷声道：“寻云，是我的学妹调皮。你们现在是道侣，但网络上的事情当不得真，你应该清楚的吧？更何况，你跟问水的结婚开始的就不清不楚。”
魏云休微微蹙眉。
这是在警告他？
魏云休声音低沉：“就不劳你费心了。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乐正溪：......
虽然但是，他也是个成年人，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是懵的呢？
他感觉今天晚上过得一片混乱。
但好在是寻云应该已经相信Watery跟问水是两个人了。
王乐甜打了个哈欠道：“夫君，我困了，我先去洗澡睡觉了哦。”
“嗯。”魏云休应了一声，看着问水消失在眼前。
萧澄川没打招呼，跟着就走了。
乐正溪跟寻云坐在极光下大眼瞪小眼。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继续直播的，但是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Watery。”寻云忽地唤道。
“嗯？”乐正溪下意识回答。
“你还直播吗？直播的话我陪你打一场。”
“......那就打一场吧......”乐正溪讷讷道。
“嗯。”寻云话不多。
乐正溪垂眸，正要打开直播，却忽然想到什么：“寻云，你上次给我直播间刷的礼物，我退给你吧。你跟我打这么多年了，不需要给我送礼物。”
屏幕前的魏云休听了这个古怪的要求微微一怔，旋即道：“不用还给我。那是送给你的。”
“呃......”乐正溪欲言又止。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那只是我家喂的猪的零花钱。”魏云休淡淡道。
乐正溪：“...？喂猪？”
“嗯。”魏云休并没有打算解释。
毕竟没有特殊事情他并不想提到家猪魏云澜。
乐正溪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微笑：行的，这老秃子骂他不如猪呗。
讨打呢？
***
乐正溪打开直播之后下死手跟寻云打了一场，愣是艰难赢了下来，而后又随意讲了一下技能连招，便下了播。
彼时王乐甜已经趁乐正溪没空找她算账，直接离开了。
乐正溪收拾好书房，回了房间打开《碧月潭》的论坛。
论坛里果然一片乱七八糟的讨论——
【问水喜欢谁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寻云是不是真的喜欢Watery！】
【谁懂啊我要好奇死了！寻云到底跟问水说了什么 才会让问水觉得寻云也喜欢Watery啊？？】
【问水这妹子到底是敌是友？】
【说她是敌呢，她又爆料说寻云喜欢Watery；说她是友呢，她又要跟寻云公平竞争。】
【绝了，我宣布这是我今年吃到的最有趣的瓜。Watery男女通杀。】
【咱瓦特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
【之前不是还说问水是人妖来着吗？】
【我靠这么说起来，感觉问水跟咱瓦特的操作有得一拼啊。好像跟那个什么雷打架的时候，说话风格也有点像呢？嘲讽拉满啊！】
【难道是父女？】
【？excuse me？】
【来咯来咯，下注咯！寻云弄水，寻云和问水，问水和百溪入川，问水和Watery，四对，哪个能成？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这还用下注吗？肯定是寻云弄水能成，然后问水就跟百溪入川咯。】
乐正溪一脸无语地看着论坛上的讨论。
这些人要是知道问水和Watery是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可是没有办法又跟寻云，又跟萧澄川的。
等下。
乐正溪忽然警惕。
要在一起也是这两个人跟他。
顺序、上下坚决不能乱。
他决不能是下面那个。
正当乐正溪刷着论坛，外面忽然有人敲门：“小溪，你睡了吗？”
“学长...？”乐正溪起身。
他下床打开门，看着门口的萧澄川。
“小溪，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没事，我还没睡。”乐正溪摇摇头。
“小溪。”萧澄川俊秀的脸庞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很是温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指教你什么。但是一段关系，不清不楚地开始，就会不清不楚地结束。”
乐正溪望着萧澄川，怔怔答应：“嗯。”
“小溪，寻云只是网友。我们都不知道他在现实里是什么样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寻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费尽心思地瞒着他，但是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萧澄川说着，手腕轻轻抬起，指尖停在了乐正溪的脸旁。
乐正溪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萧澄川苦笑一下，眼睫微垂：“抱歉。”
乐正溪手指微微捏紧。
他嗓音干涩：“学长，你说的，我明白。谢谢你为我考虑......”
“嗯。早些睡吧。”萧澄川叹息。
“......好...学长晚安。”乐正溪道了声晚安，有些犹豫地将房门关上。
萧澄川看着紧闭的房门，呼吸扯着心脏生疼。
他不想逼乐正溪......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乐正溪慢慢接受他？
*
乐正溪重新躺回床上，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出神。
学长......
真的是一个很帅很帅的人。
不仅仅是外貌上的，还有能力。
学长跟他一样是中国民族民间舞本科，但是研究生却是自学跨考的管理，毕业之后就一直在他这里帮他做运营。
而且学长对他一直很温柔很礼貌。
合租之后，为了让他少吃些外卖，还会给他做饭。
乐正溪仔细想想，竟挑不出萧澄川一丝毛病。
就连家境似乎也很富裕，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萧澄川家里具体是做什么的。
怎么看都好像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乐正溪微微抿唇。
但是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跟萧澄川在一起的画面。
让他像是普通情侣一样，跟萧澄川牵手接吻，他办不到。
“这几天找找房子吧......”乐正溪将脸埋进狐狸抱枕，叹息。
或许距离拉远一点，对他和萧澄川都好。
明天晚上还要去KTV，希望真如王乐甜所说的那样，出去走走、社交社交，思绪能清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