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起石虽然从很早之前就不太看得懂司半夏的很多操作,但现在这一出绝对是最让他困惑的了。
不过吴英泽却被“未婚夫”这个称呼惊得大气不敢喘,真的假的,自己居然和司半夏已经有婚约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如此。”阳起石再次认真打量起吴英泽,他看男人自有一套体系,其貌不扬的吴英泽在他看来就是个非常普通的直男,“吴先生这是看上了小夏的什么地方啊,她可没法成为什么温柔体贴的老婆。”
吴英泽在感受到对方审视的视线之后,尴尬地笑了笑,也回敬一般上下打量着阳起石。虽然这人也是一表人才,但相比于自己家的商陆,还是逊色一些。况且吴英泽非常厌烦这人一副很懂司半夏的口吻:“哈哈,不会,又不是说成为人妻就要温柔体贴。我就喜欢半夏的强势,别人都复制不来。”
司半夏万万没想到吴英泽居然一点儿不怵头,甚至还跟阳起石硬刚了起来,这意料之外的展开让她有点儿小鹿乱撞,于是干咳了一声打断了那两个人之间的互相压制:“走不走啊,停车也是要钱的。对了老阳,你这次回来要住哪儿?”
“公司附近预约了酒店,总而言之先凑合一阵。”阳起石看着司半夏那个“少女”的表情,心里有些惊叹,不得不再重新打量起这个吴英泽。
平平无奇可能只限于长相?
但阳起石隐约能够理解司半夏为什么会栽在这个男人身上,兴许正是因为对方看上去并不强势、但本质上刚得不行吧。
三个人有来有回地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走出机场时阳起石昂头看着黑夜大雪纷飞的天空:“深夜的北京啊,可真是久违了。”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吴英泽皱了皱眉,“一会儿我开车吧。”
司半夏没有拒绝吴英泽的提案,她有些担心今晚说要跟苏木去吃晚饭的蒲薤白:“嗯,这么大雪也不知道薤白回家了没有。”
阳起石一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发问:“薤白晚上有工作?”
“没有,”司半夏给蒲薤白发着消息,“说是跟苏木去吃饭。”
阳起石表情突然就不再是从容的样子,有些严肃地追问:“苏木?”
“嗯,他们最近一块儿拍戏,总是一块儿吃饭来着。”司半夏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蒲薤白的回信,“不过也不早了,兴许早就回去休息了吧。”
这会儿功夫他们也已经走到停车场了,吴英泽坐上驾驶席,司半夏在副驾,阳起石则是后排。
“不回消息吗?”吴英泽看司半夏一直盯着手机,小声问了句。
“嗯。”
“都这个点儿了,可能是已经睡了呢,”吴英泽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司半夏,“你问陆陆。”
“陆陆?”阳起石又是一愣。
“就是商陆,三天两头跟薤白一块儿上热搜的那个。英泽是商陆的经纪人。”司半夏不走心的解释着。
阳起石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两家的关系了,所以……商陆和蒲薤白关系不错,导致司半夏和吴英泽的关系也走得近了些?不过他现在也没空思考这些,他盯着窗外沉思了一阵,然后踹了踹副驾驶的椅子:“你知道苏木是约小白去哪里吃的饭吗?”
“WL的行政酒廊,怎么了?”
啧,果然。
阳起石叹了口气,“没事,随便问问,小白是单独一个人和苏木去吃饭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司半夏越来越慌,“阳起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不能让小白单独一个人去跟谁吃饭,太危险了不是吗,你以前难道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吗?”阳起石的语气也有些烦躁。
本来联系不上蒲薤白这就已经让司半夏心里不爽了,一听到阳起石的责备,她就更烦:“薤白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屁孩儿了,他现在已经成熟到可以一个人处理很多问题了,我要是还看管得这么严,那不就是我脑子有问题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苏木是什么人吗,那特么可是个不挑食的人渣。”阳起石厉声呵斥着,“你是最近看惯了圈里的风平浪静,开始忘了这潭臭水里面的死鱼都是什么揍性了吗。”
司半夏心头一紧,虽然很不甘心,但直觉告诉她,蒲薤白确实出事了。
正在她要开始自责的时候,吴英泽打破了僵局:“抱歉,半夏,帮我给陆陆打个电话。”
阳起石自然是不知道这种时候为什么吴英泽要这么执着于联系那个商陆,但司半夏却抱着一线希望一样听话地拨号。
等待音响了很长一段时间,吴英泽面不改色地开着车,心里想着如果商陆都不接电话的话,那么干脆直接到蒲薤白的公寓去找他们。
好在他终于联系到了商陆,接通的时候商陆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喂,吴头儿?”
“陆陆,你在哪儿?”
“我在薤白家里,怎么了?”电话开着外放模式,所以一车的人都能听得到。
“薤白他回家了吗?”司半夏抢着问。
商陆毫无破绽地说:“回了啊,这都几点了……他都睡着了。”
司半夏听着商陆的声音,顿时安心下来,“哦,哦是吗,他手机关机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关机了?”商陆说着,听声音的话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还真的,忘给他充上了,夏姐找他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