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把蒲薤白当回事儿，但我还挺把你当回事儿的，”常山舔了舔嘴唇，看起来也有些犹豫，“有些关于蒲薤白的传闻，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下。”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常总知道的……”
“别在这儿跟我知道不知道了，我直接告诉你吧，”常山晃着手指头，“他以前下过海，很小的时候，最后被判为受害者。这其实没什么，虽然听着不太光彩，但也没什么。致命的是，当初有个跟咱公司对着干的人，为了把蒲薤白纳为己有，用了点儿手段把蒲薤白的过往都给掩盖了，然后蒲薤白也是年轻，估计就是为了报恩吧、就跟那人签约了。”
“哦，是阳起石吗？”商陆一脸平静地问。
“嘿，你还真知道？”常山一脸震惊地回。
“查到的，不过这算什么致命呢？”商陆皱着眉思考。
“我突然觉得你也挺吓人的，是不是给你点儿时间，你都能把所有人的老底儿都翻腾出来。”
“嗐，取决于我想不想吧……”商陆实话实说，“但是我也没查到这里有什么致命的问题啊。”
“你当然查不到了，这事儿其实要不是因为我家老爷子比较厉害，我也不可能知道。阳起石雇了黑客，找到了谁下载过蒲薤白的片子。那其中有个人地位很高，经受不起一点儿污点，阳起石就拿着证据去威胁那个人，说将来如果有人要把蒲薤白下海这件事传出去，他就会把那位大人物下载过GV的证据公开在网上。”
商陆听得是目瞪口呆，“为什么要用这么冒险的方法……那将来万一他手里的证据消失了，包括蒲薤白在内，他们不就要被那位大人物搞死了吗。”
“谁说不是，阳起石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吗？”
“美国？”
“对，名义上是为了进修，实际上是因为大人物天天研究怎么把他给办了，他受不住，就跑路了。”常山摊开手，“所以怎么说呢，蒲薤白就像个定时炸弹，你可以跟他合作，可以跟他私交很好，但真的要搞什么建交的话，我劝你还是放下这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常山很厉害，商陆很厉害，蒲薤白很危险……
商陆是在知道常山很牛逼的基础之上才对常山敞开心扉的，因为牛逼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而常山也是在知道商陆同样不在乎娱乐圈的基础之上才跟商陆透露很多情报的，他大概是把商陆当儿子了。
#include thirty-ni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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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一直在思考常山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关于阳起石为了让蒲薤白死心塌地跟他签约以至于用了一种相当蠢的方法这件事，商陆也在那天夜里调查了很多。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那的确是位大人物，商陆反正是查不到对方污点的。而且那位人物想来恪尽职守，没有做过违规违纪的事，享有很多荣誉以及声望，看起来是值得信任的清官。
但即便是那样的人也会下载那种影片啊，商陆靠着椅子背，长叹口气。“健哥你说，人为什么要看□□儿呢？”
“那不然你自己撸的时候要靠着想象力吗。”何健旗头儿都没回地说。
商陆笑了一声，“哦，合着就为了解决需求呗？那也不算是丢人的事啊，为什么上面要禁止□□儿呢？”
“互联网嘛，做不到严格筛选，你既无法保证看片子的人是不是真的都成年而且身心健康，也无法保证上传片子的人是不是真的合法而且内容全都不违规，所以干脆一刀切。话说你会不懂这个？”何健旗扭过头儿，看着商陆的后脑勺。
商陆轻轻摇头，“不想懂，有时候觉得很多人就很可怜，无论是上传的人还是下载的人，很多人都不是为了做什么错事，被逼无奈或者憋得太久，结果在世人眼中就成了恶心、可鄙的。”
何健旗深沉地叹了口气，“要是将来有天，我们真正能够做到净化、规范互联网的话，那说不定会改善一下局面。可能会有新的问题，但至少现在的问题会得到解决吧。对了，你看前两天轰动世界的有关通信革命的论文了吗？”
“啊我好像在论坛上看到了，你看过了？”
“特别牛逼，我劝你尽早看看，说不定今后的互联网就跟现在完全不是同样的协议了，从通信协议上就变了。机密性更高，安全性更高，通信速度快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我简直看不出那样的互联网还能有什么毛病！”
“哦哦，听起来很厉害啊？是美国？”
“论文作者有三个人，”何健旗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美国的？不知道，有俩外国人和一个名字听起来很像中国人的，不知道是不是美籍华裔。”
“通信革命啊，太帅了。”商陆摩挲着掌心，从学生网下载了那篇论文，读到转天清晨六点寝室的闹钟开始此起彼伏地响。
“陆神干嘛呢，你不会又通宵了吧。”何健旗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商陆还是昨晚的姿势，顿时肃然起敬，“你在看那篇论文？”
“这是三个天才啊，”商陆发自内心地感慨了句，“人家才是真的天才。”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我们虽然创新能力不行，但模仿能力很强，不也算是一种厉害？”
商陆摇了摇头，内心说不上来是对未来感到激动还是对自己感到失望，他就只是摇头，一言不发地合上了电脑，许久过后才能说得出话来：“他们已经在尝试搭建6G信号发射器了，不出五年，6G应该就能渗透我们的生活吧。到那时候，我们想要再入互联网一行，现在学的东西就都没有用了。”
“本质应该没有变化吧？”
“很难说，我觉得这次变革，是从本质上变的。”商陆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打了个哈欠，“我得去晨练了，回头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