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现在拍的这部剧也快杀青了吧，接下来有新的戏吗？”陈白芷随口问着。
“有几个广告，”商陆一口吞了个溏心蛋，含含糊糊地说，“还有个综艺。”
“哦，没有新的电视剧或者电影了？”
“有，但也要等到我毕业之后了，”商陆又喝了口汤，“常总说有部电影，想让我主演来着，他在筹备，要两年之后。”
“常山作为导演还挺厉害的吧，我有朋友的爸爸也是这一行的，不过是个副导演，她说她爸总会说常山来着。”陈白芷把她不喜欢吃的香菜都挑了出来夹给商陆。
“嗯？说常总的什么？”
“脾气很冲，人很奇怪，常山那个性格在圈子里根本不可能立得住脚，但他却总能拿到大IP的剧本，投资人看到总导演是他的话，也都会大胆投资。”
“那不是因为他拍的好吗？树荫之下那种垃圾剧本都能被他拍成这样。”
“拍的好是一方面，但最开始谁知道你拍的好呢？不还是要有人推荐吗，所以大家都在猜常山的后台是谁，有人说是上面的人呢。”
商陆记起常山对自己说的那句“我靠山稳着呢”，然后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挺厉害，但讨论这个也没有意义啊。”
“你怎么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真的以为只要签约就可以一帆风顺了吧。你不找个好的后台，接下来只会吃苦。我可不想看到你出现在花边新闻里，那太丢人了。”陈白芷说着，谈了口气，“虽然说出现在综艺里也很丢人吧，想到还有很多姐妹们也都粉你，就觉得很奇怪。”
“你又不是当初那个劝我入圈的你了？”
“我当初劝你是觉得你肯定不会入圈的，就你这个性格，本来应该是瞧不上那个圈子的啊。所以我觉得那样还挺有意思的，看你这么拒绝娱乐圈，但是还在认真拍戏，还能拿钱。”
商陆剩了个汤底，“别想太多，人和人之间存在区别，也没准我就算是娱乐圈的人，也能成为一股清流呢？”
“你又不是那些有才华的艺术家，不是唱歌的也不是跳舞的，进这个圈子就只能靠着热度，换句话说就要变着花样让粉丝喜欢你。那不就是卖弄吗，再说了，你演技就很一般，跟蒲薤白比起来，明显就是在拉胯。也就是蒲薤白很专业，才能把这部戏撑起来。”
商陆这还是头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演技怎么样，听到她这样指责自己，他还觉得有点儿难过，“你看过了？”
“看了两集，完全为了蒲薤白看的。”
“你觉得我演得哪里不行？具体来说呢？”
陈白芷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似乎伤害了商陆的自尊，所以赶快换上笑脸，“可能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觉得有点跳戏吧，我感觉正常人都没有那么说话的啊。好啦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你粉丝很多啊，这也算是证明你不算差吧。”
商陆却非常诚恳地接受了她的指摘，当天拍戏的时候，语气略微调整了一下。
常山似乎对此感到有些惊奇：“今天感觉不太一样？”
“我女朋友说我演技拉胯，我就在想是哪里不行。”商陆也没有隐瞒。
“你这个说台词的方式改一改还是可以的，不过之前那样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也不打算拿这部冲奖。”常山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枸杞茶，“但你女朋友还挺严格啊。”
“可严格了，”商陆无奈地摆了摆手，“她高考比我还高呢，但因为是HN省的，她是他们学校的全校第一，但清华却还是落榜了。她要是文科生的话就比较稳了，可是理科生……就很苛刻。”
常山略微皱眉，“这么厉害的呢……合着你们都是学霸啊。那你，算是高攀她？”
“嗯……这就很微妙了，”商陆坐在常山旁边，看着剧组的人正在准备下一个场景，“我俩是在学生会认识的，那时候大一，她是宣传部的女神，我被我朋友拉去帮忙，拉赞助嘛，那时候认识的。一来二去的就熟了？然后是她追的我来着。”
“女追男啊，有意思。”常山像个听八卦的青少年，翘着腿接着问，“我还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挺受欢迎了？明明是个穷小子。”
“别这么伤人自尊啊，”商陆话虽这么说，还是笑了两声，“不过我也觉得纳闷儿来着，可我从小到大也没缺过女朋友，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高？”
“女生还真是在意这个问题，”常山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因为看我太矮，就拒绝跟我结婚。”
“好家伙，常总也不算矮了吧。”
“跟你们俩这大高个儿比起来，还不算矮？”常山说着，指了指商陆，又指了指就站在旁边听了个全程的蒲薤白。
商陆都没看到蒲薤白就在旁边，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笑了起来：“为什么非要跟这么极端的比，不过，诶，蒲薤白，你多高？”
蒲薤白抓了抓后脖颈，“180吧，不穿鞋的话。”
“那我比你高不少呢，”商陆蹭一下站起来，把蒲薤白翻了个个儿，哥俩儿背靠背，“常总，常总你看，我是不是比他高。”
“高，高出来这么一块儿呢。”常山特别配合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远远看着那哥仨儿玩玩闹闹的司半夏，在挂断了又一通工作上的电话之后，跟一旁同样在整理文档的吴英泽吐槽：“那是三个小学生吗。”
“比身高不是很正常吗。”吴英泽头也没抬。
“不是很懂你们男人的兴趣……”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来着？”吴英泽笑着回了她一句，“这样不是很好吗，看着大家都没有怀揣阴谋的感觉。”
司半夏抱着双臂，胸搭在手臂上，她鼓着嘴，“我家薤白还是第一次拍戏拍得这么开心，但马上就要杀青了，我很担心他之后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