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爸爸，您简直就是我再生父母，受儿子一拜。”商陆就差给常山跪下了。
不过也就只是个玩笑而已，常山笑了两声，“你要是跟着我，我能让你永远都能赚这么多。”
“怎么着，您还真打算收我当儿子？”
“儿子还是算了吧，我们考虑实际一点儿的，”常山比划着数钱的动作，“你可以做我的御用演员，只要我有戏可拍，你就有钱可赚。”
商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发愁地看着常山，“爸爸，您为什么就非黑上我了呢？要说长相，那蒲薤白不比我长得好看？要说演技，那蒲薤白不比我厉害？”
“我的好儿子啊，蒲薤白那毕竟是别的公司养着的，我要是个自由导演的话倒是无所谓，但我也有自己的公司啊。”
“您口口声声说认儿子就算了，为什么叫我儿子叫得那么顺口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叫爸爸也很顺口？”
商陆盯着常山的双眼，而常山却笑着把眼神别开。
“年轻人，我没有想要拴住你的意思，但你和这行有缘分，这你也不能否认啊。偶尔也去看看微博吧，挺有意思的。”常山抬手拍了拍商陆的脑袋。
商陆盘着腿，一脸深沉地看着常山，“为什么？为什么说我和这行有缘分。我压根就不知道贵圈的事情，也不关心贵圈发生了什么，更没兴趣参与。”
常山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正因为如此啊，商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邀请你做我的御用演员。我反正是欣赏不来这圈子的风气，也很反感那些控评啊、买热搜之类的手段。
“我啊，对拍戏之外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我想要拍出名作，想要名垂青史。你想想，你要是把拍戏换成你喜欢的一件事，是不是觉得我们本质没有区别？”
商陆抱着双臂，点点头，“但这好歹是您热爱的行业，即便大环境乌烟瘴气，也不妨碍你释放热情。可我……”
“你是为了赚钱来兼职，这是一件你不喜欢、但你非常擅长的工作，你无法否认这一点。然后你就可以用你拿到的钱，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常山打断商陆的话。
商陆愣了一下，“难道常导除了拍戏，还会做什么不喜欢但很擅长的事情吗？”
常山终于又正过视线，眼中满是欣赏地看着商陆，“商陆，你是聪明人，所以我不会直白回答你的问题。但我是光影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主要负责公司经济方面的运营问题。”
商陆立刻懂了，撑着膝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朝常山点点头，“对了我不光是来催工资的，常导，晚上大家一块儿去吃饭，您不赏个脸？”
常山又用剧本当起扇子，“吃饭啊，你们打算去哪儿吃？”
“不知道呢，”商陆扭头看着现场这从灯光到演员的这三十多个人，“估计都去的话，就没法找个烧烤店了吧……”
“烧烤店？”常山听笑了，“你还真是喜欢不按套路出牌，去什么烧烤店啊，找家隐私性高点儿的饭店不好吗？”
商陆撇了撇嘴，“又没打算请制片组的大佬们，不就是熟人吃法吗。”
常山摆了下手，朝场内喊了一嗓子“吴英泽”，吴英泽小跑着就过来了。
“常总，什么事儿？”
“晚上聚餐，你去预约一下咱公司常去的酒店，约个大包间，把这部剧的编剧什么的也叫来。”常山掏出手机，“我再顺便把赵总也叫来吧，一块儿吃个饭。”
吴英泽人傻了，他看了看商陆，又看了看常山，最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约。但是大家要怎么一块儿过去呢……”
“外景的大巴不是正好吗。”常山一边拨通电话，一边起身朝安静的地方走去，“喂？赵总吗……”
被留在原地的吴英泽用力地拍了一掌商陆的后背，拍得商陆差点儿把胃给吐出来。
“你牛逼啊你！你是不是给常总下药了？”
“啊？”商陆捂着胸口，匪夷所思地看着吴英泽双眼放光的样子，“什么意思……”
“我这特么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常总主动要参加聚餐，没人请得动我们常总来着，我真就从来没见过常总这么轻易答应去吃饭、还主动邀请赵总！天呐商陆，你这也太有排场了！”
“吴头儿、吴头儿咱别激动。”
“别叫我吴头儿，我不是你吴头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爸爸。”
“爸爸，您别这样。”商陆也立刻改口。
“我们这辈分还挺乱啊，”吴英泽冷静下来之后吐槽了句，“不过陆陆，我说真的，大佬级别的人都这么为你开启先例了，你不得表示表示？”
商陆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哪儿那么夸张，不就是吃个饭吗。我去邀请别人一起，吴头儿赶紧预约吧。”
商陆问了一圈下来，最后才问到蒲薤白，“晚上聚餐，去不去啊？”
蒲薤白露出惊讶的表情，看了看一旁的司半夏。
司半夏耸了耸肩，“去呗，晚上又没有工作，但这是谁搞的局？”
“……我。”商陆略有无奈地抓了抓头，“原本没想搞得太夸张，但我一多嘴，叫上了常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