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复活一炷香的没有,梦里相见的也没有。”晴泽警告道,“人死如灯灭,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命格能否完全更改顶替?”
这个问题是问的张书见,我八年前带回来的人不应该是牠。
“不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换命,偷别人气运,不长久的。”
那张书见是怎么回事,牠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看不出一点异常。
“最后一个问题,魔气主杀伐,有无压制的可能?”
“没有。”晴泽的耐心完全告罄,“有的话还轮得到被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喊打喊杀?”
大概是最后那个问题恼怒了她,听说她魔气失控的时候,把自己心上人杀了。
至此,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真有意思啊。
昵称:
21 | 不是试探,是要正名
掌门另找了时间亲自登门,很有诚意,我自然不会避而不见。
关西白还是一副气血不足的模样,见祝笑生眼巴巴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便适时地说自己想去外面走走,整日里坐着有些闷。
不想被我直接伸手拉住,摁在一旁坐下,怕她无聊,还扔了话本子在面前,这下关西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略带歉意地看了眼祝笑生,这才安静地待在一旁翻那话本子。
“音书。”
祝笑生语气里带了些讨好的意思,但我不吃这套啊,换关西白来说不准可以。
“掌门有事不妨直说。”
这下好了,连师姊都没喊,直接喊掌门了,祝笑生心里那个悔啊,但再来一次,还是会这么做,只是她必定抛下宗门事务也要一路跟着去。
可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她心里有悔。
“之前的事,是师姊的错。”
语气真诚,只是我见多了她这幅做派,并未开口。
生气,自然是有一些的,我又不是泥人做的,恼掌门师姊不信自己,联合外人试探,可平日里的关怀也并非作假,临行前还送了许多丹药法器符箓,上一世更是不远万里来救自己,甚至还受了重伤,虽然在我看来,这伤纯属活该,但到底是因着自己。
好话说了一箩筐,到最后,也不顾弟子在场,祝笑生还上手撒起娇来,真是丝毫不顾自己掌门的颜面了,关西白低着头默不作声,权当没有听见。
“掌门是何时知道的?”
我没有明说,在场三人却都知道在问什么,何时知道魔气的事,何时对自己生疑,何时联合的外人,何时布下的局。
我倒要看看她祝笑生肯不肯对我讲实话。
对上我投来的视线,祝笑生不忍直视,避开回答道:“有人送来一封信,那人与清风门渊源颇深,信中说你体内有魔气,让我配合行事。”
前掌门长陵真人的师姊,可不就是渊源颇深吗,也勉强算实话吧,只是这人瞒我许多事,这样轻易原谅了,下次再犯怎么办?
“眼下掌门可放心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除了谅解又能怎样呢。
“音书,我从未不信你。”祝笑生声音有些哽咽,自觉这话怎么听都让人觉得虚伪,恨不得剖开真心自辩,“不是试探,是要正名,是魔修也好,是正道也罢,都是我师妹。逼你破境是我不对,我祝笑生绝没有存其他心思。”
这我当然知道,没有谁存了害同门的心思,还要把自己性命搭进去的,上一世祝笑生不远万里救我,又隔着几万里劈塌了天机阁,哪一桩都有可能灵力枯竭而死。
从前为了我跌境的事,掌门师姊没少耗费心力在藏书阁,第九层的禁术看了多次不说,还不顾宗门禁令,时常跑到后山打开禁制查找消息,一无所获,但从未放弃,数十年如一日。
饶是晴泽见了,也忍不住骂上两句:“你这样实属浪费时间,跌境止步芥子境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到她。”
“谁说没有办法,好端端的,怎么会四十年寸功未进,一定有原因,外面人传的我半点不信。”
什么师门不合,什么心境受损,怎么可能。晴泽说起这事时是又气又笑,很是感慨,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年迈来却碰上了这样古怪的师姊妹。
都说人言可畏,祝笑生却想着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干脆让我转魔修算了,反正有她护着,凭我的本性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危害人间的错事来。
倘若直说,她猜我必定不肯,否则也不会四十年来止步不前,不管是为了宗门名声考虑,还是出于个人意愿不愿转魔修,她也绝不会让人再轻看我,此次西北一行便是正名的最佳机会。
可祝笑生又怕真出了意外,所以早早放出话来修为在死欲境中期及以上的不允许参与进来,怕不稳妥,还找来了当年的直愣子赵峥演示招数,又透了消息给顾源,让牠来报仇。
原本以为这样就稳妥了,不想魔修也参与进来,更没想到到广信赵钟居然在打斗中破境了,好在有曲檀在场,否则说不准赵钟真的敢违背约定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