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次是古代世界哦。”
“嗯。”
云深冷淡的回应,让333放弃了和云深套近乎的想法。
哎,套话真难,套宿主的话,更难!
“宿主,请做好接收记忆的准备。”
原主云深出身贫寒,父母早亡,又逢战乱,为了活命,原主选择了从军。
云深参军之时正值离国与辰国战情最胶着之时。
战况严峻,立功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云深逐渐从一开始的伙头兵变成了后来的大将军。
这场仗打了整整三年,最后以离国勉强获胜为结束。
班师回朝后,朝廷论功行赏,云深便成了离国第一位异姓王爷。
表面看是嘉赏,实则是皇帝离泽忌惮云深手里的兵权,以封王的名义,换取云深手中的兵权。
毕竟,一个空有封号,没有封地,也没有实权的王爷,可比一个有兵权的大将军要好控制得多。
离泽将兵符从云深手中收回后,便把兵符交给了自己的亲弟弟桓王,让他接替云深镇守边疆。
却没想到,不过两月,桓王就举兵造反了。
连年战争,各地兵力本就不强,桓王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杀到了都城。
眼看桓王就要打进皇宫了,离泽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启用云深。
离泽将都城仅剩的微末兵力和年仅14岁的太子离星一并交给云深,并下旨立云深为摄政王。
云深接下了这个重担,但也深知,以他手上的兵力,若是直接与叛军开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不过,尚有一线转机。
这次桓王带领的叛军,除了少部分亲兵之外,剩下大部分都是边境军。
云深觉得他可以试着劝降,若是成功,便可不战而胜。
若是不成,那也只能以多击少,试试能不能以少胜多了。
在与桓王的叛军交战前,云深拿出圣旨,言明,桓王谋反,是乱臣贼子。
他也知道诸位将士都是因为兵符才会追随桓王,并不是真心想造反,只要放下手中武器,便可既往不咎。
云深在边疆待了三年,在军中很有威信。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劝降。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将士们没有一天不希望和平,如今好不容易与辰国休战,没有人希望再起战乱。
事实也是如此,有的将士甚至不清楚他们是在造反,只是见到兵符,必须听命而已。
在主力军放弃挣扎后,剩下的便不足为惧了,云深只用了三个月就彻底平息了叛乱。
战乱平息后,离星登基为帝,正式下旨册封云深为摄政王,兵符也再度交由云深保管。
自此,一切开始回归正途。
离星勤政爱民,再加上有云深这个摄政王保驾护航,很快就坐稳了帝位。
两年后,当时的太子,如今的新皇已然16岁,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大臣们纷纷上书,请求立后。
云深也觉得离星到了年纪,该选个皇后打理宫中诸事,选秀是时候操办了。
关于皇后人选,云深和离星早已私下商量好,一致打算立左相之女为后。
谈完正事后,离星随口问了云深一句,为何弱冠之年已过却仍不娶妻。
云深只说自己一心为离国,无暇他顾,且他常年打仗也不会和女人相处。
再者,万一将来有一日战事再起,他还要奔赴战场,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不能祸害人家姑娘。
离星觉得有理,便没有再问。
其实,云深之所以不娶妻,是因为有个心上人,且那人是个男子。
那男子是他的军师,白皓。
云深本想等到战争结束,便同白皓表明心意,哪成想,还没来得及告知相思之情,白皓便死于战场。
曾有一人于他心上,是他的心上月,却再也触之不及。
选秀当日,云深坐在离星身侧,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往事,云深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白皓。
但秀女离他们很远,只能隐约瞧个大概。
云深也只以为是容貌相似的人,未曾多想,毕竟斯人已逝。
再次进宫是离星召云深进宫商量大婚事宜。
云深与离星商议完后,便自行出宫了。
云深没想到会在出宫路上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云深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女子缓步上前行礼,“白月,见过摄政王。”
云深半晌方才问出一句:“你是否有个兄弟名唤白皓?”
白月柔声答道:“摄政王明察秋毫,小女确实有个兄长,名唤白皓,已经……战死沙场。”
云深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能留下一句:“你兄长……,他是为国捐躯,若是日后有何麻烦,尽管来摄政王府找我。”
白月俯身行礼:“多谢摄政王。”
云深对着白月点点头,而后立马快步离开了,不敢多看那张脸。
白月看着云深行色匆匆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鱼儿上钩了呢。
云深回到摄政王府后,久久不能平静,真的太像了,他几乎都要以为是白皓复活了。
虽然颇多震撼,但云深很清醒,白皓是白皓,白月是白月,不是一个人。
是以,云深自那日后便没有再进过宫,没成想,白月竟会主动跑到摄政王府。
“摄政王,您说过,若小女有事,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您会帮我,小女今日便斗胆来求摄政王一件事。”
云深扶起她,“有何本王能做的,你尽管开口。”
白月再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哭腔:“小女不想入宫为妃。”
云深沉声说道:“此次选秀乃是自愿,不曾有强迫秀女入宫之事,你既然不想进宫,又为何要参加选秀?”
白月擦了擦眼泪,回道:“摄政王明鉴,小女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参加选秀。”
“兄长走后,家中便只剩小女一人,那县太爷看上了我,偏要娶我当第十八房小妾,我不愿意,他便要强娶,小女这才参加了选秀。”
“小女本该就此认命,但那日见到摄政王,您说有事可以找您帮忙,小女实在不想往后余生都埋葬于宫墙之中,求摄政王帮帮我。”
云深皱眉道:“本王知晓了,此事本王会帮你,你先回宫,不要让人发现你私自出宫。”
白月前脚走出摄政王府,云深后脚就派人去调查白月的身世是否属实。
在确认了白月的身份没有问题后,云深才进宫。
“摄政王怎么来了?”
云深一言不发的冲离星跪下,离星有些诧异,他早就免了云深的跪礼。
“摄政王今日何故行此大礼?快些起来。”
云深叩首,“臣斗胆求陛下赐臣一个恩典。”
“何事?”
“臣欲收白月为义妹,求陛下成全。”
离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白月是谁。
离星好奇道:“她有何特别之处,竟能得你青眼相待?”
云深一五一十的将白月的来历说了。
离星感慨了一番,就让云深带着白月出宫了。
白月住进摄政王府后没多久,民间突然出现了一些关于云深的流言。
起初只是一些夸赞云深的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传出了摄政王是大离守护神的说法。
这话传进皇宫时,已经是呈现在离星面前的奏折了。
但离星看到奏折,只觉得这些大臣未免杞人忧天。
云深在知晓有人弹劾他后,为了避嫌,连日请假不去上朝。
白月看着云深整日在王府中看书喝茶,只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没想到云深当真没有一点野心。
本以为流言可畏,那些谣言就算不能让离星起疑心,至少也会怀疑云深的忠心,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信任如此牢固。
既然离间不成,那她就只能下狠手了。
白月端着一杯茶进了书房。
“王爷,喝杯茶吧?”
云深刚好口渴了,接过茶喝了两口,只觉得越来越困,最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白月看着晕过去的云深,拿出一把匕首,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云深的心口扎了下去。
最后,白月用一把特制的小刀把云深的脸皮一点点揭了下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因为那本就是死去人的面皮啊。
白月把云深的脸皮完美的剥下,而后放入一个特制的木盒里用冰镇着。
做完这一切,白月把已经失去生息的云深挪到书房暗室里,然后攥着偷到的兵符,坐着马车回到了辰国。
一个月后,摄政王云深起兵造反的消息举国皆知。
得到消息的离星看着手里的兵符,垂眸不语。
那是他14岁开始就相依为命的人,是他亦师亦父的存在,可他背叛了他,背叛了大离。
不过半月,顶着云深面皮的假摄政王就杀到了皇宫。
离星就坐在大殿之上等着他来。
怕假摄政王开口暴露,毕竟离星和云深相处多年,不能大意,所以话都是白月在说:“离星,你这皇位也坐的够久了,也该由王爷坐坐了。”
离星不想和她说话,他只想问云深一句:“为何?”
假云深什么都没说,只一剑刺入离星心口,离星临死之前看着这张脸,突然觉得很陌生,好像他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离星最后死不瞑目,在离星死后,大离被辰国吞并,自此,再无离国。